第(2/3)页 顾天凤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低声埋怨道:“你们跑的也太快了。” 顾至凤不解:“你们这是?” 聂佩兰心头千回百转,脸上突然挂起一些歉意:“老四,对不住,都是大姐没教好孩子,才让月淮生了那么大的气,你别介意,回头也和月淮说说,气大伤身。” 顾至凤抿着嘴没搭话,他向来不是个弯弯绕绕的人,否则当初也不会把家败没了。 他做不了女儿的主,生不生气,怨不怨恨他也管不着。 聂佩兰看他不吭声,眼里掠过一抹恼怒的狼狈,当然,她千方百计追过来可不是为了道歉的,她眼里含泪,一把握住顾至凤的手:“老四,你是不是也生大姐的气?” 顾至凤有些无措,却也没挣开聂佩兰的手。 顾天凤在一旁看着,也十分疑惑,他记忆中的聂佩兰是很不屑于和顾至凤打交道的,甚至这么多年过去问都没多问过一句,好像生怕脏了自己的嘴似的,今天是怎么了?他回想刚刚在国营饭店的事,只觉得聂佩兰会愈发憎恨顾至凤一家,为什么还要让他带她过来?这是什么意思? 聂佩兰知道顾至凤已经软化了态度,眸子一闪,擦去眼角的湿意,说道:“看看,这么多年不见,老四都和我生分了,这样吧,找个时间,你们到家里来吃顿饭,大姐做东,让咱们姐弟好好叙叙旧,成吗?” 顾至凤嘴唇翕动,不知道该不该应,聂佩兰却已经拍板定下了:“行了,咱们说好了,就明天,明天中午过来,你们来县革委会大院门口等着。” 顾至凤看了一眼《群众日报》的方向,摇头道:“囡囡还得上班呢,没时间去。” 聂佩兰手一顿,她要钓的就是这条鱼,不来怎么成? 她声音沉了下来,有些不高兴地道:“老四,你是存心要和大姐过不去了?你是不是忘了,小时候是谁抱着你喂饭喂水,哄你睡觉了?” 她没说的是,小时候之所以做那么多,不过是为了讨好养父母,想要继续维持自己小姐的生活,就只能对顾至凤这个唯一亲生的孩子加倍的好。 当然,这些好如今看来也不是无用的,最起码顾至凤待她也不是全无感情不是? 果然,在聂佩兰的言语攻势下,顾至凤还是松了嘴,却依然迟疑道:“这事儿我也只能和囡囡说一嘴,她要是没时间去不成,我就自个儿去。” 聂佩兰没再说什么,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她懂。 她刚刚也看出来了,顾月淮那小蹄子脾气刚硬,只怕是不能被轻易说动,还要用些非常手段,而想要威胁她,也只有顾至凤这个傻子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