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刚才屈巫一进盐市,他差点就冲出来迎接,见屈巫脸色不对,便按下了冲动,想先看看屈巫的反应,自己再找个适当的机会对他说姬心瑶的近况。 没想到,屈巫一听医馆被毁,就受不了。见他要拿弟子是问,筑风只得硬着头皮挡住了屈巫的胳膊。 筑风嬉笑着拉屈巫往内堂走,说:“门主,这么长时间了,我想第一时间见到您啊!” 屈巫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,转瞬又冷了下来。他看了看地上跪着的几个弟子,正想说话,筑风连忙呵斥道:“你们几个还不赶紧谢门主不罪之恩。” 见那几个弟子磕头如捣蒜,屈巫无语地随着筑风走了进去。以他的睿智,他已经感觉到了事情蹊跷,筑风特地在宛丘等着,说明一定有话要告诉自己。 屈巫洗了把脸,端起茶杯,静静地看着筑风。 筑风突然局促起来,他不知道自己如何开口。屈巫去天山,历时一年半多,不说九死一生,也一定经历了难以想象的艰难险阻。如果告诉他心心念念爱着的女人已经变成了一个水性杨花的荡-妇,他能受得了吗? 空气渐渐地凝滞起来,两个人都不开口,彼此听到了对方的沉重的呼吸声,甚至咚咚的心跳声。 屈巫终于忍不住了,他的身子轻轻地颤抖起来,难道她的蛊毒压不住,人出了危险?他不敢想下去。他重重地将茶杯往桌上一撂,低沉地说:“快说!” 筑风咽了下口水,艰难地说:“门主,不见也罢,她在株林活得可滋润了。” “什么意思?”屈巫虽然不解,但心却定了许多。她人没事,在株林活得好好的。没事就好!屈巫松了一大口气。 筑风突然起身往屈巫面前一跪,恨恨地说:“门主,您看错人了,她不值得您如此。” 屈巫依然不明白筑风的话。什么值得不值得的?不就是嫁了夏御叔吗?她在自己心里永远都是那个穿一身粉红衣裙的快乐女孩。 屈巫拍拍筑风的肩膀,说:“起来,起来,别动不动就下跪,你烦不烦啊!这一年多情况如何?” 筑风站起来,简单地将楚国以及屈府的情况说了一下,又报告七大长老联手围杀了秦国君王,引起各诸侯国震动等等。屈巫都未置可否地哼着。唯有说到屈狐庸天资聪颖,对剑术的领悟力极高,屈巫才微笑着点了点头。 日渐西沉,屈巫用罢晚饭,对筑风说:“让他们烧水,我要泡澡,今晚好好地睡一觉,明天一早去株林。” 筑风心中掂量了一下。若是白天,屈巫看不到什么,或许会被姬心瑶蒙骗。是疖子总归要让它破头,自己这样藏着掖着,还不如让他亲眼所见,也好让他彻底死了这份心。 筑风心一横,说:“门主,您还是晚上去株林吧,您去了就明白了。” 屈巫皱起眉头看了看筑风,没再多问,身子一闪,人已不见了踪影。 筑风呆呆地立了一会儿,重重地叹了口气,也向株林奔去。 二更时分,屈巫到达了株林庄园。他悄悄地越过了围墙,站定时候愣了下,一切都变了?原本空旷的庄园被分割成了几个部分。真是个喜欢瞎折腾的主。 主屋院落里灯火辉煌,竟是丝竹声声,歌声绵绵。 呵呵,怎么有如此闲情逸致了?不刁蛮任性淘气了?屈巫心底发出了一阵笑声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