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那姑子收了银馃子,愿意做这信鸽。 待到暮色大至,六安和小满气喘吁吁地回来了,手里死死攥着三张薄薄的房契,压根就没过赵老夫人的手便递到了檀生手里。 赵老夫人目光跟着那纸走,心尖尖像是被狠狠割了一刀似的! 不等心尖尖上的那血流下来,赵老夫人当即张罗启程回京。 正觉女冠自备马车与车夫,单送檀生一行。 将上马车,赵老夫人脸色垮进了那土里,沉声问,“那银子是怎么凑的?” “夫人拿出了一千两…公中凑了七百两银子…老爷拿了三百两私房…亲家老爷出了三百两…余下的都是…”六安吞咽下口水,忆及在黑市里摸摸索索碰的那些壁头,眼眶一红,“余下的都是在黑市里以四分利借出来的!” “拿什么做的抵押?”赵老夫人声音嘶哑。 “拿咱们这宅子的房契做的抵押!”六安终于哭了出来。 赵老夫人脑仁一疼,险些晕了过去! 这都是什么世道啊! 偌大个李府! 不是三品大员吗! 不是大包大揽吗! 逼着她将赵檀生送到东岳观来! 若不是他李质朴,他们至于要拿着房契去黑市抵押借贷吗! 这么大个官儿! 连最后剩下那么点几百两银子都拿出来! 她能信!? 给三百两银子…打发叫花子都不是这么打发的! 平白就给出去这么多银子! 平白她儿子的官声就受了这么大的损耗! 赵老夫人气得一口气没提上来,“噗嗤”一声吐出一口老血!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