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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点好脸色都没有，两方人擦肩而过，火药味很浓，好在，去的地方，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区域。

    “进来吧。”等候半个小时，屋子里传来一个声音。

    这是一间充满学究气息的书房，四周的书架上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书籍，不少书都有些残破，看得出，年份很久了。

    书桌前，一个面向威严的中年人，正握着毛笔，在宣纸上龙飞凤舞，待落笔时，宣纸上，留下了四个字——海阔天空。

    这是要暗示要退吗？

    杨天赐跟厉鸿途都皱了皱眉，眼前这位可是如今七巨头之一的国务总理，他的一言一行，都饱含深意。

    谁也没有说话，屋子里有些沉静，如今就看谁先忍不住。

    当然，无论从哪个角度，这位国务总理反正是不着急的。

    他微笑着坐在椅子上喝茶，不时皱眉苦思，像是在思考民生大计，额间的皱纹深了不少，鬓角也出现了不少白丝，这与三年前简直判若两人。

    杨天赐还记得，三年前，当这位国务总理接过担子前，还没眼下这么显老，看来，这位国务总理，确实为了老百姓的事操碎了心。

    “你们就没什么话要跟我说吗？”国务总理微微一笑：“我猜到你们的来意，可这事，我做不了主，也不方便。”

    “李总既然猜到了我们的来意，那就不说这事了。”厉鸿途微微一笑：“不过，我还有一件事，要跟李总好好说说。”

    “哦？”国务总理露出些许意外，笑道：“请讲。”

    厉鸿途从公文包里，取出一叠不算厚的文件：“李总请看，这是军九处与京科院研究的报告。”

    接过文件，国务总理缓缓展开，然后从桌子上拣起眼镜戴上，他的手指在文件上游走的，一开始很快，可渐渐的，速度变得越来越慢，最后，更是每看几个字，都要皱眉斟酌，直到想通了，或者大致想明白了，才会继续往下看。

    这个过程持续的时间很长，但屋子里等候的杨天赐跟厉鸿途，却没有一丁点着急。

    大概两个小时后，国务总理才深吸一口气，沉声道：“这份研究报告对国家很重要，但是，如果这种新能源没有一定的产量规模，就会显得很鸡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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