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章-《戏精女王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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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白绮却是不管这些的,她开口对一旁的丫鬟道:“做个香锅,再炒几个滋味香辣的小菜来,米饭重新给我蒸两碗,要软硬适中的。”

    丫鬟一时间有些无措,焦府的下人虽然月钱都是绮娘在发,可府里一向是老太太说一不二。

    平时娘子都是处处退让的,这会儿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,不但不上前伺候,还单独点餐,明晃晃打婆母的脸。

    现在要是听了她的,也不知道时候她跟婆母低头了,下人们会不会遭殃。

    还在迟疑,便见娘子一个眼神扫了过来,丫鬟一激灵,连忙下去吩咐了。

    白绮这才落座,盛了一碗莲藕排骨汤给自己,一桌菜也就这样她能吃,先喝点热汤垫垫肚子也好。

    她这边浑不在意,焦母却是火气上冲,她本就视绮娘为眼中钉,便是唯唯诺诺也看她不顺眼。

    这会儿居然敢如此无礼,焦母岂能忍得了?她大敢自己的威严被挑衅,手掌重重往桌子上一拍——

    “白氏,你好样的,竟如此目中无人,婆母还没用饭,你倒是先顾着自己的嘴。”

    “果真只是在我儿面前做样子而已,什么贤良淑德,全是装的。”

    一旁焦母的娘家侄女魏姑娘也帮腔道:“是啊嫂子,您便是对婆母有什么不满,这也过分了。”

    “自古以来,媳妇伺候婆母天经地义,哪有让婆母空着碗看着儿媳妇吃的?说重点,这就是大不孝。”

    “哼!还用得着说重?她成亲三年也没给我焦家添个一儿半女,不孝有三无后为大,她已经是大大的不孝了。”焦母道。

    白绮美滋滋的喝了小半碗汤,这焦家的生活水准自然无法跟上个世界的白家和江家相比,不过日常吃食方面,纵然不能把燕窝当清粥,鱼翅比作面条,普通的鸡鸭鱼肉是绝对管够的。

    莲藕新鲜排骨也不错,小火慢炖用足了时间自然滋味十足,撒几粒葱花下去,闻着味都叫人食指大动,喝一口更是鲜美滋味从喉咙直暖进胃里。

    闻言白绮别说站起来服侍婆婆,碗都没放下的意思:“我倒是想生,可你儿子没用啊,每次就那么点时间,您农户出身的,虽说见识短浅,但也总归该知道哪有种子都没撒进地里,就指望开花结果的?要真那样,这天下哪里还愁有饿死之人?”

    这话完全不像是绮娘平时会说的,原主平时别说开这种半荤不素的黄腔,便是听到不雅的词汇便会脸红。

    更让焦母气得发颤的,是这妇人竟然明指她儿子有问题。

    这让焦母受得了?她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,指着白绮的鼻子便骂道:“你信口雌黄,自己是只下不出蛋的母鸡,休得攀扯我儿。”

    “我儿待你仁至义尽,三年无子也没有想过纳妾,你但凡要点脸,就该自请下堂,做个女人都做不好,还好意思吃饭?”

    白绮慢悠悠的吃了块莲藕,果然又糯又香:“纳妾?还嫌不够丢人呢?”

    “我作为焦生的发妻,丈夫如此,也就认命了,平时还得费心遮掩。这要是纳了小妾,你儿子如今在外这名声,就不知道是什么样了。”

    “毕竟只听说过夫妻同心,小妾嘛自然是良禽择木而栖。哦对了,哪怕这小妾也是嘴巴严实的,你焦家养得起吗?”

    “哦我忘了,儿媳妇这儿不是陪嫁丰厚吗?还有源源不断的庄子出席和铺面生意,养个把小妾自然是不在话下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白绮便脸色一变:“我呸!”

    “吃媳妇的住媳妇的花用媳妇的,还靠媳妇养小妾,不愧是身家清白的耕读人家,这规矩就是与众不同。”

    刚说了儿子不行,这会儿又说他一家子吃软饭,焦母岂能善罢甘休:“果然商户就是商户,仗着有几个臭钱,便不顾礼法廉耻。”

    “嗯,您母子俩倒是顾,你们的礼法廉耻就是端碗吃饭放碗骂娘,不对,这还没放下碗呢就开始骂了。”

    “放屁!”老婆子这会儿也不顾所谓的官家太太身份了,直接撸袖子骂道:“我儿年少有为,岂是靠你养的?”

    “他姓焦的每个月俸禄多少?您可是最最清楚不过,每月如数交到你手里,您倒是拿出来补贴过家用?”

    “官场应酬多,还有经常附庸风雅,那些钱哪儿来的?不是我白绮的嫁妆,难不成焦生竟贪污行贿找到了别的生财之道?”

    “闭嘴!”老太婆差点吓死:“你这是污蔑朝廷命官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也没把话说死吗?”白绮无所谓道:“只是合理猜测而已,毕竟按婆婆的说法,我这个发妻竟说错了他的银钱来历。”

    焦母不敢在这个问题上跟白绮掰扯,就怕她张口乱说误了儿子的仕途。

    便车轱辘回无子的事情上:“你这毒妇,自己有病,却张口诬陷丈夫,凭这条我就可以让我儿休了你。”

    白绮笑了:“知道婆婆你一片慈母之心,每每为了给儿子打掩护,次次都掐准时间召相公过去呢,就是不想相公的窘迫暴露在儿媳面前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即便要和离,我也不会背着不明不白的恶名,若我白绮犯了七出,被休弃毫无怨言。”

    “倒是如果你焦家想好处占尽,那道理就不是这么讲的了。”

    “哦对了,如果和离,那也不是我离开,而是你们两母子给我收拾包袱滚出去,没听说过和离之后还舔着脸住前妻的屋子的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这三年来你们两母子的吃穿用度,这些得全部还给我的,虽说你官场讲究和气,但我们商人,在乎的可就是利益了,没得白搭一个闺女养人三年这说法。”

    焦母气得浑身发抖,嘴里一个劲喃喃:“反了,反了天了。”

    旁边魏姑娘见势不妙,立马相劝道:“嫂嫂你今天这是怎么了?是不是我住这里久了发作给我看的?”

    “这会儿你如此不敬婆母,一会儿表哥回来看你怎么办。”

    在她眼里女人是天生就得畏惧男人的。

    白绮却笑眯眯道:“小姑娘,劝你从哪儿来,现在就回哪儿去,踏踏实实的嫁个好人家,这辈子或许还有指望。”

    “你别看这老婆子现在对你好,那是这会儿有我,我要走了,你也就上位成了她第一情敌了,我好歹还有钱,你什么都没有想想自己到时候能过什么日子?”

    说着指着焦母道:“也不怕跟你说清楚,这老太婆,哪里是把自己儿子当儿子呢?那是当相公处的。”

    “自己相公身边,别的女人自然是恨不得她去死,你说你个小姑娘还乐呵个啥呢?”

    魏姑娘一听,初时只觉得荒谬,可看了眼白绮的眼睛,她那笃定的眼神,顿时打了个寒颤,接着便惊吓的看向焦母。

    焦母被白绮一番话,说得是脸色由白转青,由青转红,差点就这么气昏过去。

    她颤抖着手指着白绮:“你,你无耻。”

    “你在说你自己?”白绮咧嘴一笑:“你自己琢磨一下,你平时跟焦生相处,哪件事不是把他当自己男人来看的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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