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王者-《替身王妃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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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七没有理会琴宵的话,只是将右手上那很脏的绷带拆了下来,刚刚淋浴时看了一下,但为了怕沾湿伤口,又绑了回去,现在,可以拆了,得好好清洗。
那丑陋的伤口露了出来,回答了琴宵所有的话,那伤口腐烂不堪,血与与脓水交差着,红肿的肉有些已是泛白。
不知为何,看到这样的伤口,琴宵的双眼突然忍不住的泛红,而北君默则是带着迷惑与心疼。
“小七,你的伤口,怎么会这样。”琴宵的话,有些指责的意味,小七,他们以为她懂医术,那点伤品,她肯定能处理好,而且这些天,她除了不太用右手,其他的一切都没什么异常。
“没有处理好,不就这样?”小七冷冷的说着,那布襟她很小心的收藏了起来。上面的血,可不是一般的毒。
北君默不解,这样的伤口,就是他们也不会烂成这样,小七还懂医术。“即使没有伤药,也不会至于会如此。”
琴宵点头,就是呀,即使没有药,也不至于会腐烂成这样,这样的伤口,就如同恶意用毒之后,加重的。
琴宵的想法很对,小七的血之毒,那么这伤口也是沾了血的,她不怕毒,并不表示这伤口上的肉也丝毫不受这毒的影响。
“我的血至毒,这伤口能好吗?”小七冷冷的回话,她没发烧发热就是好的了,这么多天,这伤口就这么包着,算可以了。
更何况,他们不说还好,一说她就觉得这伤口极痛。
就在他们说话的这端口,那妇人一家把东西送了进来,小七连忙把手缩了回去,这伤口还是不要吓人的好。
“姑娘,您要的东西都备好了,你看看,还缺什么。”妇人站在一旁既恭敬又客气的说着。
而她的男人与孩子也是一样,干巴巴的站着,看得出来,他们很拘束。
“那我们先出去了,您有事喊我们一声。”说完,三人便一个个走了出来去,把这房间认给他们。
不是他们不顾男女之防,而这地方就这么两间屋子,一间他们一家住,只能让一间给他们了。
他们走后,小七也起身,北君默与琴宵则看着小七,这个女子,为什么总是让他们惊艳,在丛林中的种种,那样镇静那样奇特,比起他们只强不弱,现在面对这溃烂到显些毁了右手的伤口,她都可以冷静至此发,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。
在他们还在继续想的时候,小七已将小匕首放在火上烤了起来,才一火功夫,那匕首便被烤的通红。
紧张,小七一边看着那伤口一边冒着冷汗,而北君默与琴宵也是一言不发的看着,他们都知晓,当年小七自割左臂肉一事,但他们只听,没看到。今日,他们却见到了,当日,这个女子,是以何等的勇气与决心做着那样的事。
小七取出一旁那妇人另外给她背的白布条,折成几折塞到嘴里,眼冷静的吓人。
这举动让北君默与琴宵更加的紧张起来,双眼直直看着小七,一眨也不眨。
匕首利落的握在左手上,小七对着那盆清水,一个起落,刀已将右手上的腐肉给削了去。
“嗯”小七痛的闷叫了一声,额头上的汗珠如雨滴般滴入盆中,小七疼的眼眶泛红,但强忍着没有哭出来。
北君默与琴宵看着小七那深可见骨的伤口,看着那还尚着血的伤口,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,这样的痛,他们自信能承受的了,但是,前提不是自己对自己对手,北君默有这个胆量如此对待自己,但琴宵不认为自己能做到。
就在两人认为这便是最后的痛苦时,却见小七将那烈酒倒在匕首上,然后拿着匕首在靠近那昏暗的油灯,非常小心的剔着骨着上的腐肉。
剔骨疗伤,这痛可不比去腐肉轻,甚至更重,北君默与琴宵不得不佩服,这个女了了,这种状况下,她依就可以沉着以对,依就可能那般的细致。
北君默与琴宵没有看到,小七那咬的鲜血直流的双唇,没有看到小七那在眼眶打转的泪水。
这痛,男子都无法承受,更何况是个弱女子。
时间,如同煎熬,小七每一步动作都深深印在两个男人的心里,他们看着,记着,心疼着,也内疚着不知过了多久,终于,小七,完成了手上的工作,将手中的匕首丢进了那盆和着脏血与腐肉的水里。
然后拿起碗里剩余的烈酒,慢慢的倒在自己的右手伤口处,很痛,很痛,痛到小七的唇再次被咬破。
北君默与琴宵想帮忙,可发现,他们什么也做不了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。
“小七,等一下,这是猎户人家,应该有伤药,我去借一点。”琴宵实在没法就这样做下去。
小七艰难的点了点头,伤药,有更好了,她不想再承受一次,这样的痛。
琴宵飞快离去,室内只余北君默与琴宵两人,北君默看着痛到惨白的小七,勉强将心里的心疼压下。
“你的手……”这是关切,但从北君默嘴里说出来,却毫感情。
小七深呼吸了几口气,勉强调整好自己的心绪。“废不了,我懂分寸,没伤到经脉。”
小七更想说的是,你放心,即使废了也不会拖累你们,但现在不是叫真的时候,她不能事事与北君默对着来,这样,北君默要失心,太难了。
北君默想再说什么,但琴宵拿着药进来了,小七的伤口要紧,于是乎,这话题便被打断了。
小七上好药,用干净的白布包扎了起来,整个人已虚弱的靠在一旁。
“帮我把这盆子里的东西,全部埋起来,不能让人碰到。”如果可以,她不想麻烦人,但是,她现在真的没有力气了,痛到无力,痛到虚脱。
小七说完这话,实在支撑不住,整个人就往后倒了过去,这一举动把这室内的两个男人吓了一大跳,两人连忙上前欲扶,琴宵因为刚刚给小七递药,离的比较近,所以,小七被琴宵一个抱满怀。
此时琴宵也顾不得那般许多,一个旋身,抱着小七就往这室内唯一的一张床上走去,动作轻柔的将小七放在床上,轻轻的替她拉好了被子,然后,用手碰了碰她的额头,还好,没有发烧。
而晚一步的北君默,此时只能制住自己欲前的脚步,站在那里,看着琴宵的一举一动,有些不满,但是不得不承认比起照顾人与细心,他没有琴宵合适,如果刚刚换成是他,他只会把小七丢在床上。
琴宵一番检查,发现小七可能是痛到晕过去,别的应该没问题,便放下了心,转头看到那盆血水,眼里的心疼又加深了几分,同时也想到了小七的话。
“君默,我去把这些血水处理,你照料一下小七。”琴宵端着那血水对君默道,小七没什么问题,君默只需要看着便行。
北君默点了点头,琴宵端着东西出去了,按小七的吩咐去小心处理。
现在这室内便只余君默与小七两人,北君默不在控制自己,放任自己的脚步走到小七的身旁,在床边做了下来,手,轻轻的抚着小七的脸,这张脸,很美,但却不是绝美,为什么这么一张算是平凡的脸却那么的让人留恋,眉眼的倔强,眼里的不甘与坚强,还有那嘴角的淡笑“本王该拿你怎么呢?本来,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,不过是一场糊涂的婚嫁,把你送到本王的身边,最初的你虽然很特别,很不一样,但在本王眼里人你只是个仆人,一个比一般人稍强一些的下人,一个比一般人出身高些但却不受重视的下人,一个可以任意欺凌的女子,在你掉下悬崖的那一刻,本王虽然有些心痛,但并后悔;本以为一切都随着你的死都结束了,为什么你从那么高掉下去都没有死,而且又来到本王的身边,如此特别,如此冷然,如此让人心疼。”
满是茧子的指腹轻轻的在小七的脸上摩挲了起来,从额头到那痛得皱起的眉头,到那终于有些血色的脸颊,直至那被小七毫不留情咬破的唇。
原本娇嫩的唇此时血肉模糊,可见主人咬的有多么的狠,指腹放在唇间,北君默不敢移动,生怕这举动会让这女子的唇再度受伤。
看着那还残留着血迹的双唇,甚觉碍眼,毫不犹豫,北君默俯身,唇轻轻的与小七的唇相碰,伸出舌头,轻轻的将小七唇上的血迹舔去,血腥味入嘴,北君默却笑了笑,这个女子,是他北君默的人。
晕迷的小七似乎察觉到不对,有些不舒服的嘤咛了一声,这一声让北君默担心的停止了举动,连忙抬头,想着琴宵的动作,立即伸手探了探小七的额头,还好,没事,刚刚提起的心又放了下来。
而此时,处理好小七交待的事情的琴宵也回来了,他的脚步有些匆忙,看样子是很担心小七的状况,今日的琴宵,任自己的性子外显。
琴宵一进门就看到北君默正在探小七的额头,以为发生了什么,连忙上前问道。“君默,她没事吧。”
北君默起身,摇了摇头“没事。”
琴宵回来了,这里的气氛也不对了,北君默没有在坐在小七的身旁而是在凳子上坐了下来,唯一的一张床,小七睡了,今晚他们只能在这椅子上休息了。
而琴宵听到北君默的话也不疑,同样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。就在琴宵坐下来的那一刹那刚好与北君默对上了,这一看,琴宵有些讶意,君默唇上有血迹,然后他回头一看,小七唇上的血迹已经没有了,双唇隐隐有些红肿,像是琴宵心里了解,有些酸涩,不知为什么,琴宵毫不考虑便将自己看到的说了出来。
“君默,你的唇上有血迹。”
“是吗”涨君默很不在意的一说,然后用手轻轻一擦,果然不过,北君默没有解释的打算,小七,本就是他的,他有什么不能做的?更何况,他并没有做什么。
一时间,两人相对无语,气氛陷入诡异的安静,北君默毫不在意,闭上眼,休息起来,而琴宵看到北君默如此举动,也不得闭眼休息,明天,明天又是一个新的开始。
第二天一早,果然如小七所言,没事。一大早她醒来,除了气色差一些,并没有其他。
“小七,你没事了?”琴宵指了指她的手,那伤可不是一般的重。
“没事。”没事才有鬼,怎么可能没事呢,这伤深可见骨,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好呢?只是这山里根本没法好好的治疗,这附近也没有适合的草药,她根本没法处理好。
北君默只是看了小七一的伤口一眼,那白布隐隐透着血迹,看样子,小七的伤口没有如她说的那么乐观。
“用完早膳,早些出发。”进了城,就有足够的伤药可用,有药可用,这伤口才好得起来。
琴宵与小七非常配合的点头,这家的主人很快的送了些吃食进来,三人草草吃完后,便辞行。
琴宵从怀中取出一块玉,递给那妇人。“多谢你们的收留,这玉还值几个钱,你们占且收下,换个百八千两银子是没问题的。”
这玉是他常年配带的,绝非俗品。
那妇人听到琴宵的话,这玉值百八千两?吓得连忙推拒。“不行不行,几位大人,这个,太贵重了,小女人收不得,收不得。”
琴宵不容她拒绝,将玉塞给那妇人,不为别的,就为昨天,这里让小七清理好了伤口,这一点就不是这玉能值的。“收下吧。”
“这使不得呀,这实在太贵重了。”那汉子也跟着说着,山里人连个十两的银子都没见过,不用提那百八千两了。
北君默看着那对夫妇,双眼一瞪。“收下”带着命令的语气,让那对猎户夫妇还有他们身旁的小孩吓的同时一颤,显些将那玉摔在地上。
看那对夫妇拿到了玉,北君默也不做多的停留,他们要赶着进城。“走……”
行至山脚下,虽然还很荒凉,但却比那丛林的感觉好多了,三人一路如有默契一般,一路施展轻功,按着那猎户指的方向,一路前行,往东城走去。
是的,这里算是东王的地盘,而他们要去的地方便是东王的府邸所在,东城。
不是冤家不聚头,这下,北王也东王碰上,真不知,有什么事发生。
多远的距离三人没心思计量,不过一个时辰,三人便从那荒山来到东城门口。
不过就一眼,琴宵便将那城门排查看得清清楚楚。“盘查太严,如果不想暴露身份,一时半伙怕是进不去。”
暴露身份?现在不行,至少不能如此光明正大的进东城,这无疑让东王整死他们。
“先后退,去城门,找个商队,混进去。”北君默看着城门中那些商队,塞了银子给守城的士兵后,盘查松了很多。
琴宵点了点头,这样也行,反正他们穿的就是普通人家的衣服,不过,小七琴宵看向小七,女子的装扮怕是不好弄吧。
小七也知道,但是此时要换男装也是不便。“趁夜跃城门而入便是。”
“不行,太晚了”北君默想也不想就拒绝了,小七的伤太严重,能不等最好,现在才午时不到,他们等不了那么久。
琴宵也是一脸的不赞同,现在他们还是早些进城,处理好小七的伤势,联系他们的人马最好,他们失踪太久了,也不知现在的局势如何了。
“那就放火。”调虎离山,这也算吧,虽然大白天放火危险了点,但相信,北君默与琴宵定能做到。
“什么?”两人不解,小七刚刚说的是什么?放火,放什么火?
“在城门百米之处,放把火,让它烧起来,守城士兵看到起火,定会慌忙去救,而进出城的人看到起火也会惶恐,此时,城门处必乱,乱则生变,我们可以利用这间隙混进去,不过进去后,东王怕也很快就会察觉到。”这种法子只能暂时唬弄这守城之人,东王知晓今日之事,必然猜出几分,只是不知是谁。
“等东王查出,我们早已混牛入海,进了这城,即使是他东王的地盘,他想找本王,也没那么容易。”这话换成是任何一个人,只会让人觉得轻浮,但从北君默嘴里说出来,却让人坚信,他有这个能耐,当然北君默的此话,也就等于认同了小七的法子了。
“我与君默去准备放火,你自己在这小心,借机先混进城,我与君默会立马与你汇合。”琴宵只略一思索,认为这法子有可行的空间,便准备着如何实施。
小七点头,示意知道了,琴宵与北君默对看一眼,凭着多年的默契,不约而同的往城门右方走去,那是个好的切入口小七嘴里的血,并没有毒的。。。。她的体能很特别,后面会说上。。。
“起火了,起火了,南城门起火了。”
不知谁喊了一声,众人一看,果然,离这正门不远处的一个小城门冒着浓烟,看这样子,火势很大。
顿时众人一阵慌乱,这城门,好好的怎么就起火了,一个个都吵了起来,而那些守城的士兵也紧张的关注着那边的情况。
而小七则是笑了笑,北君默与琴宵出马,果然非同凡响,这南城门虽是个小城门,但据她所知,离那城门不远处住的大多是达官贵人,这一烧,怕是这些守城门的士兵会惊吓死。
城门间一时慌乱了起来,但那守门将领却竭力让众人平静下来。
“守好,都给我守好,别出乱子,一场小火,自会有去救火。”
“那烟这么浓,火一定不小。”
“大人,那边可是王公贵族的地方,要是出了差子……”
“不会烧到过边来吧。”
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,不安的气氛就如同瘟疫,很快便能传染开来,于是乎众人都你看我我看你,要进城门的赶紧进,而守城门的也心不在焉,生怕那南门要是大火烧了起来,烧到哪家王公贵族,而怪罪他们没去救就惨了“火越来越大了……”
“要烧到这来了,快走呀。快走呀……”
小七寻问着北君默与琴宵,你们怎么弄的,这么大的火?还顺势往这边烧了起来?
可惜北君默与琴宵只是摇了摇头,不说。
无所谓,小七的好奇心也没有那么重,不说便不说吧,反正能混进去就行,目的达成了就好,过程谁在意,你使了什么手段。
琴宵见这城门中已有些乱了起来,便蹲了下去,捡了几颗石头起来,然后朝守门的几个士兵射去。
咚,咚,咚一个石头,击中一个,一中一个倒,守城的士兵倒了,还有谁能控制这惶恐的人潮,于是乎,这城门真和菜市场差不多了,乱成一团,人群乱走,你挤来我挤去。
“走”三个人立刻混入人群。
那守门的将领见城门突然乱了起来,大声叫了起来,同时让一排的侍兵赶紧上前帮忙维持秩序。
但是琴宵与北君默又怎么会给他们机会呢,手中的小石头,毫无踪影的射下那些人的要害,让他们一个个瞬间跌倒。
“妈的,哪个龟儿崽子算计老子。”
“唉呀。我的妈呀,撞邪了呀。”
那些士兵跌倒在地,一个个叫骂了起来,有几个嘴马很是不干净,北君默与琴宵是什么人,能容得他们嚣张,一人一颗石头,打的他们满口牙全掉。
这下,可不是一个乱字了得了,那些个平日里嚣张至极守门士兵一个个倒在地上,那些平日受气的百姓见此机会,哪个不是上前踩上两脚,以消消平日所受的闷气。
那将领见状慌忙找附近巡逻的士兵前来相救,奈何,此时南门起火,他们也是忙得不可开交,北君默三人见这够乱了,混进了城便不管了。
三人一身布衣钻在人群中还真不是那么的起眼,不过一眨功夫,三人已到东城大街上,在琴宵的带领下,往这东城最大的琴楼走去。
“琴楼”便是招牌,琴宵家的琴楼可是开遍整个东方王朝,虽然各王都知晓琴宵与北王关系好,但确没法办法将琴楼从自己的地盘清掉,一是需要,各府包括自己的府上也是需要这琴庄制的琴,二是琴庄成为也不是一两天了,他们在各城都有些根基了,要是执意清了这琴楼,怕是整个城的乐器都买不上了。
虽然小七觉得他们直入琴楼有些招摇,但想想他们的想法也是对的,以在别人的地盘,能瞒人家多久呢?
琴宵一进琴楼,店内的小二立马上前,琴宵取出怀中代表身份的令牌。“找掌柜的人。”
“是,庄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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