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六十九章 奠(上个月1000月票加更)-《世界第一钢琴家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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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一鞠躬,是为了感谢,周仁广对于华国钢琴教育之贡献。

    是为了感谢周仁广对于他的支持。

    是,给予周仁广,最后的送别。

    何深走到房间门口,门口依旧有无数的人,正络绎不绝地向着灵堂处走来,对着周仁广的遗体鞠躬,离去。

    “何深,跟我来。”

    但义的语气无比的嘶哑,他向着门口走去,对着周围人的行礼,只是微微颔首,并没有认真的回应。

    很快,他们便来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高处,这个地方并没有多少人,并且能看到很好的景色。

    但义看着面前的一切,声音无比的悲切道。

    “何深,你知道,你之前看到的那个人,是谁吗?”

    “谁?”何深虽然不清楚,但是他的心中,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答案。

    果不其然,但义说出了他想象中差不多的答案。

    “波利尼!”

    “毛里齐奥,波利尼!”

    但义的语气,更加的悲切,并且带着一种让人产生无比强烈共鸣的悲切。

    他对着何深缓缓道。

    “这个是波利尼上一次音乐会的录像,他今年80岁了,但是,正如你所见,他已经弹不动了。”

    “波利尼,第六届肖邦国际钢琴比赛的第一名啊!他却已经,弹不动了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么强大的巨人,当时被很多人认为有机会接过霍洛维茨衣钵的波利尼,他也弹不动了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只是他,我也是,我曾以为周仁广周先生她不是,我觉得她还有很多的时间,但是,时间告诉我,她,也是如此……”

    “波利尼,他之前是多么的风光啊!当时那个年代,他的风光无限!”

    “但是,他老了,英雄迟暮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他对着所有人鞠躬的时候,你能看到吗?他在流泪!”

    “他恨自己的身体为何如此衰老,他恨自己为什么弹得这样,那些人却还能给自己掌声!”

    “但是,他却不得不感谢这些人所赏赐给他的掌声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谁,都可以跟阿格里奇,跟霍洛维兹,跟鲁宾斯坦那样,就算八九十岁,也依旧拥有无比强烈的精气神去演奏钢琴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行,很多人都不行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们不停地锻炼我们的手指,我们思考的能力,这些可以让我们战胜其他的对手,成为最顶级的钢琴家,钢琴教育家,但是我们却没有办法战胜一个东西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就是时间……”

    “周仁广,周先生……”

    但义的语气,说道这个地方有点哽咽,他不由得将自己的头抬起,看向头顶的天空,面容悲戚。

    “我一直以为她可以继续走下去,带领着华国古典音乐,特别是钢琴音乐走下去!”

    “她再此之前明明那么强大,那么的坚挺,甚至可以活到一百岁的样子!”

    “我甚至还记得,我请她来川州,带着我们所有川州的音乐老师一同建设川州音乐学院时候的样子。”

    “她当时已经成名成家,成为一名顶级的钢琴教授,但是她对建设我们川州音乐学院,没有任何一丝丝的抗拒!”

    “出了钢琴班的学生之外,还给川州音乐学院的老师,其他音乐学院的老师,文体团队的老师上课,每天的行程安排的满满当当。”

    “开讲座,举办教材示范会,组织专题学术研究以及专题学术演奏。”

    “她甚至,甚至……”

    但义说道这里,拳头不由得捏紧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,他已经不再是一个已经年迈的钢琴教授,他仿佛回到了他小的时候,还在建设川州音乐学院的时候。

    但义用着无比绝望的表情,缓缓道。

    “她在每一次空闲的时间,都会喊我来,见缝插针地给我开小灶,讲解一些关于古典音乐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“她认同了我建设川州音乐学院的思想与理念。”

    “那一天,是我最高兴的日子,我完成了我一生事业的转折,她想帮助的,不仅仅是我这个人,整个川州,而是想要在川州播下一粒种子,栽种一颗树苗!”

    “让华国音乐教育,在川州大地上,生根发芽!”

    “她对我,对整个华国钢琴音乐教育的帮助,简直太大了,大到我,完全没有办法用简单几句话去概括!”

    “她,就是华国钢琴音乐教育之基石!”

    “现在,这块基石塌了,华国音乐钢琴教育落在了我们这一辈人的身上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,我扛不起了,他们也扛不起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们这一辈的人,已经老了,没有力气弹奏钢琴了啊!”

    但义的情绪,逐渐开始产生了崩溃。

    在此之前,他前面还有一个周仁广挡着一切,带动整个华国音乐基础教育的前面。

    现在,最强大的那一位已经离世,所有的压力,落在了他们的身上。

    他们之前觉得华国音乐基础教育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改善。

    毕竟,谁也没有感觉周仁广会突然离世。

    觉得她还能活很久,还有很多的时间去改善。

    但是现在,周仁广死了,压力一下子就落在了他们的身上。

    但义看着前方的路,瞬间感受到了当时周仁广的压力。

    他不由得看向何深,目光中透漏出一丝丝的哀求。

    “何深,拜托你!”

    “我们这一辈的时间,已经不多了!”

    “我们能为你们支撑的时间,也不多了!”

    “在我们这些老一辈钢琴之后,是一段非常大的断层,这一块没有特别出名的钢琴教育家出现!”

    “唯一一些比较有名地钢琴家,只有郎良月他们,郎良月虽然在做钢琴教育,但是他终究不是钢琴教育出生地教育家!”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等我们这一代仁离去后,还有多少人能够撑得起华国钢琴教育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,我们还能为你们支撑一段时间,也就只有最后一点点时间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毕竟,我也不知道我们什么就会追随周仁广先生的而去……”

    “时间,时间已经不容许我们做太多的事情了啊!”

    “我们,已经没有时间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何深……”

    但义走到何深的面前,将自己的手,放在何深的肩膀上,鼻翼翕动,带着浓郁地哀戚道。

    “周仁广跟我们说,教育是灵魂的呼唤!音乐是灵魂的渴望!”

    “我们做教育地,应当服务于人,启迪于心。”

    “何深,这句话,你一定要记住!”

    “之后的华国古典钢琴教育,就拜托了…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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