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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赵福只知道樊正是樊家的人，和陆宇认识，却不知道樊正其实是陆宇的手下，百宝阁也不是一家普通的珠宝商行，而是一个隐秘的情报机构，里面大部分的核心成员，刚刚从暗卫中独立出来。

    其中不乏杀人如麻的刺客好手！

    在暗卫面前玩暴力？玩盗取机密？

    那不是寿星公上吊，嫌命长吗？

    樊正心里根本不带怕的，因为该害怕的是别人，他笑着安慰赵福说道：“放心吧，玻璃究竟如何制造，这等秘密连我也不得而知，谈何制造？所以这个工坊盖起来，就是把运送过来的毛坯材料，稍微加工一下，变成具体的产品罢了。”

    在樊正将这个二次加工的方案告诉了赵福之后，赵福才松了口气：“若是如此，倒还使得。”

    赵福终于放心，在他看来，如果只是把玻璃的材料毛坯运过来，找珠宝匠人打磨一下，处理一下，那本质上和完全外来也没什么区别，别人就算想找麻烦，那也是天工坊的麻烦，和百宝阁倒是没什么关系了。

    樊正之后又叮嘱赵福：“赵掌柜，记得多招一些伙计，听说最近长安那边不太平，西凉又乱起来了，应该还有不少失业的伙计和匠人逃难到我们洛阳，你出留心多找些来，只要人要老实本分的，愿意来百宝阁的，我们来者不拒，全都要！”

    为了以示决心，樊正当着赵福的面，五指收拢，握成一个坚实有力的拳头。

    可赵福听完，却是露出犹豫的神色：“东主，俗话说得好，隔行如隔山，普通的伙计倒还好说，可百工种类繁多，那些我们用不上的匠人，请他作甚？”

    樊正盯着赵福看了两眼，幽幽叹气：“赵掌柜，直到现在，你以为你以后只会是个百宝阁的掌柜么？”

    “啊？东主，您这话究竟是何意？”

    赵福露出不解的表情，他一辈子就当过珠宝行的掌柜，除了经营买卖之外，别的啥也不会，本人也没有太大的野心，只想着赚点钱，小富即安，平平稳稳过完一生。

    若非遭逢乱世，家业也被流贼抢了个干净，他现在早就在乡下继续享受天伦之乐了。

    可樊正却不一样，追随在陆宇这样的绝世雄主身边，他也渐渐有了自己的野心：“我从幽州不远千里而来，可不是光为了做点小生意，卖几件珠宝玻璃器就满足了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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