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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但再怎么样，记忆里的林染，都不像现在，已经落魄得让他都难以找到词语来形容。

    林染是会把自己搞成连脸都没办法露出来的样子的人吗？

    这一瞬间，顾岑东怀疑眼前的人并不是林染了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？”

    “你是说我的脸吗？最近生了一场大病，休息的不太好，状态就不太好了。”

    林染的嗓子都是哑的。

    其实，已经不仅仅是休息得不好那么简单。

    她已经连续一个月都在做那个自己和顾岑东成功弄死池早后，结婚混到京都上流圈子的美梦。

    梦里反反复复看到池早生不如死的画面。

    又反反复复看到光鲜亮丽被所有人追捧，被顾岑东宠上天的画面。

    对她来说，是美梦，却也是噩梦。

    因为一睁眼，就回到了现实之中！

    现实镜子里的她，皮肤再没有以前保养得那么好，干巴巴，甚至出现了晒斑和浓重的黑眼圈，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颓废阴沉，还丑。

    林染不敢找镜子。

    一看到这样的自己，她就控制不住情绪，想砸碎镜子，想撕掉自己的脸皮，找到梦里的脸换上去。

    那才是该属于她的脸！

    这种折磨，反复一个月，她几乎崩溃时，脑子里突然涌出一个疯狂的想法。

    她要从池早手中，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！

    梦里，描绘着顾岑东对她的好，她也开始醒悟，或许有顾岑东帮她，这个计划会更成功。

    所以，她来找顾岑东了。

    林染几乎看不到顾岑东看自己时那异样的目光。

    “岑东。”

    她像以前一样温柔地喊了他的名字，轻声说：“我这段时间，一直反反复复地在做一个梦，梦里，我们结婚了。”

    顾岑东懵了一下，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这一瞬间，他怀疑林染脑子烧坏了。

    如果是在他被京大开除之前，林染说这句话，他或许还会相信。

    可现在，他却觉得有点恶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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