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04.第七百零四章-《红楼之熊孩子贾琮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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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小七微笑道:“不止。人家劳家的故事还挺多的。你们猜劳言和是个什么来历?”
贾琮瞪了他一眼:“少废话。”
柳小七侧了侧脑袋:“声明,我先前没去查不是查不到,是没疑到劳家头上去。打仗那日我便对他们家起了疑心,方去查的。”
苏澄也道:“你哪来那么多废话。”
原来劳言和的身份亦有些尴尬。他父亲竟然就是先户部尚书劳甫和。早年朝廷清算义忠亲王余部,劳老夫人家中受到牵连,入仕的男丁皆入狱。老夫人恐怕连累夫家,瞒着人出家为尼。又不愿意劳家随意娶个夫人,乃传话让劳甫和另娶一个她平素救济的孤女为续弦。劳甫和虽与老妻情分深厚,也委实怕受牵连,遂依了劳夫人所言。谁知过了两年,他那岳家平安无事,父兄皆官复原职。既这么着,续弦也就没了用处。劳夫人回家,续弦出家为尼。没人知道续弦被送走时腹内已珠胎暗结。
那续弦也是个有骨气的。横竖欠下劳夫人的债已还清,遂离了劳家预备的庵堂改投别处。劳家也不在意她,只当从没有过此人。瓜熟蒂落后,续弦生下儿子。为着赌气,从他老子劳甫和名字中取了个“和”字给儿子命名,爷俩听着跟哥俩似的。劳言和长到八岁时,他母亲一病去了。临终前念着儿子没有着落,留下血书和一大包证据,托付庵堂中的姑子送劳言和到了劳甫和家。
劳甫和瞧着半大的儿子不知该如何处置。留下他吧,传出去让人笑话;不留吧,他倒正经是自己的嫡子。偏那续弦早年出走的骨气已让日子磨平,生出许多怨气来。一个弱女子,怨气也没处可撒,只日夜在儿子耳边念叨不许他改名字。小劳言和才刚没了母亲,又知道是父亲和父亲的妻子对他母亲不住,也是有气没处撒,唯有宁死不肯改名。那续弦就没想过,劳言和顶着一个跟叔父般的名字,显见是没法子见容于京城劳府的。劳甫和无奈,只得送幼子回了祖籍,托付给弟弟照看。
几个人听罢怅然良久。贾琮叹道:“这个劳言和与卫若蘅就是一棵树上的两只苦果。他母亲若干脆借机留任劳夫人,他就是卫若兰了。”
苏澄立时道:“师叔说错了。劳老夫人娘家若倒了,他才是卫若兰……也不对,劳甫和母亲是孤女。他既没有外家撑腰,纵留在劳家也不过平平。劳老夫人看得比卫若蘅他母亲清楚。”她又想了想,无端生出一股恼怒来,跌足道,“这都什么破事!义忠亲王输了一场,给多少人家添了乱子。”
陈瑞锦横了她一眼:“添乱子算什么?冤屈丢性命的也不知多少。”
柳小七乃道:“如此一来,劳家姑母的计策就很明白了。”
李国培大军四月围剿罗霄山,南昌府空虚。新任知府苏韬因被前任知府谢鲸架空、两手空空。鬼差何渡即李桃给举国绿林人帖子召集他们过来,到四月份的时候应当是满城贼寇了。另纠集十四路土匪共计四万人趁机攻打南昌府。城破,苏韬战死。劳甫和的侄子劳言慈设法补上空缺,江西彻底落入古东家手中。
而后古东家忽然得了什么消息,知道贾琮等人会赶在四月前来看苏铮老爷子,恐生变故。遂命土匪们提前动手。因城中尚有三千押粮兵,匪徐启预备等他们走后再攻城。到时候依然城破、知府苏韬战死。
直至陈瑞锦在雏龙斋亮出火.枪和锦衣卫腰牌之前,古东家都低估了这帮人的战斗力,只想着悄悄弄死杨国泰、好藏住自己这号人物。而后苏韬如得了利器一般,使雷霆手段大胜谢家,绿林人捣乱也每每不成。劳家趁机见风使舵投靠苏韬博得好感。劳言和因对苏澄一见钟情,特提醒她城中绿林人渐多。平白无故的苏澄何尝会疑他?随意表示不需要帮忙。显见苏家已有对策对付满城贼寇,稍稍一猜便可猜到得了荣国府相助——火器最便宜对付绿林人。火器也最便宜对付土匪。古东家夜半难眠,越想越觉得迟打一日胜率便低一成,乃下急命,待三千押粮兵一走土匪立时攻城。
当时候城中空虚,苏韬唯有借用富户们家中护院守城。劳家领头送来自家的护院,并撺掇各家纷纷给苏韬送人。而苏韬手里既有一个打过仗的杨国泰,少不得派上城头领兵。杨国泰的旧识杜民安再借机凑上去。依着苏韬的性子必要亲自坐镇城门楼的。荣国府的保镖再有本事,也难在那地方护得苏韬一点子皮都不破——何况是自己人下手。但凡拿个淬毒的兵刃刺破苏韬身上随便哪儿,这书呆子便得没命。劳甫和是贾琏的老上司,与荣国府暗有往来。他的侄子继任苏韬之职,想必荣国府也没什么好说的。若是劳言和能得到苏澄芳心就更便宜了,火器门路、可可茶货源都唾手可得。
做梦也想不到,最得力的手下李桃会起了私心,仅仅因为期盼苏韬替自家翻案便舍不得让他死。贾琮得了提醒,柳鹄这熟门熟路的立时找到了土匪藏身的飞鸿山,还顺道行刺了徐启。古东家得到土匪报信,便知若不放手一搏则大计成空,遂下令土匪立即攻城。贾琮唱了一出空城计,杨国泰玩了一出树上开花并唱了一出蒋干盗书,又仗着火器之利,终以三千余人击溃土匪四万。而刺客根本近不了苏韬之身。
几个人研究完了因果,贾琮问柳小七:“你可查出那劳家姑母贵姓?”
柳小七摊手:“那位老祖宗并非尽人皆知,唯有劳家几个嫡传子弟知道罢了,连劳言孝都不知她姓氏。”
“既然是京城人氏,依然可能姓梅。”贾琮嘀咕道,“倘若锦衣卫头目并非梅翰林而是他姐姐、且早早‘嫁’到南边来,梅先生与薛宝琴订亲就不那么违和了。婚事不是他自己做主而是他父亲。他父亲不知姐姐儿子皆让皇帝家拐走了,家境又不怎么富裕,与商户结亲谋财说的过去。何况这门亲事纵然没有我们家掺合最终好像也没成。”依着原著线索,仿佛是薛家没落、薛宝琴终没嫁进去。
陈瑞锦皱眉:“本末倒置。倘若不是梅翰林呢?纵然她当真姓梅,姓梅的人家那么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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